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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,那一点点阳光

2013-09-24 18:25:56   作者:本站   来源:www.cxsdw.com   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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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上午,去工商局做咨询,回来的路上,在公交候车亭下面遇到一个老大爷,他给我一张房地产推销海报。我看到他很坦然的神态,随手接下来,他开始跟我说话:看看吧,这个楼便宜——又降了500。
    我看一眼,是在郊区的一处楼盘。我顺口说:太远。
    老人说:再发展发展就好了,这个城市发展得快;将来那里就是好地方了。
    我笑着摇摇头,有一丝无可奈何吧。
    老人依然语气平缓地说话:我是下面商河的,来济南十年了,老伴儿来看孩子,我也跟着来了;先是干环卫扫大街,去年不让干了,说我老了;这不我又找了这个活儿,挣两个零花吧,不累、挺好。
    我看他确实老了,但是精神好。我问:您是商河哪里啊?商河有温泉的是吧。
    老人微笑:嗯,我们那里温泉好啊。
    然后,老人很自然地对我说:小兄弟,方便的话给这个电话打一下吧,就说这个名字,好哇?——那神态没有祈求,只是随意商量着。
    我说可别喊小兄弟——叫我一声爷们儿就好了。
    我忽然觉得一定要打,这个电话。于是我当着老人的面,用我的手机打过去,老人的微笑持续着。我忽然觉得这笑容就像是一点黄昏时候的阳光,温馨又从容,我竟然有点语无伦次了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——幸亏公交车来了。
    傍晚,下班回家。在113路始发站倒车,第二站上来一个小学生。
    他上车就拿右手的卡去打,但是打卡机没有反应,他又上下刷了几下,还是没有反应。路线刚开始,车上没有几个人,司机稳稳当当地开车,也没有见到有什么意外神情。而小男孩也没怎么着急,脸上还有一丝隐隐的笑容——不过是有点儿无奈。然后他打开左手的一个小布包(好像是手机包那种样子),取出一元钱,投进去,上来走到车厢里面。
    稍微站稳,他又走回去,蹲在打卡机那里刷卡,还是没有反应,小小伙子有些许意外了。坐在车门近前的一位成年人忍不住搭话:是不是消磁了?说着也掏出来一张卡,到打卡机那里打一下。起初机器没有反应,大家都“嗯”了一下,但是,成年人又刷了一下,机器“吱——”地响了一声。
    小男孩再去刷自己手里的卡,这一次,好像打卡机忽然醒过来了,竟然立即清晰地发声“学生”。小男孩内心里一定是如释重负了,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神色,他从容地站直了,转身走到车厢里面,扶住扶手,随着车子的节奏微微点头,一句话也不说,只有——脸上是一种自信的笑容。
    此时,夕阳西下。我心里却闪过一点朝阳的光芒。
    然后,我心里又闪现上午遇到的那位老人,这一天,真好。
    我感激这一点点阳光,慢慢温暖我的心情,真的好。(刘鲁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