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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牛花又开

2011-11-01 22:26:55   作者:创新2009   来源:www.cxsdw.com   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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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去冬,依墙而立的的几株牵牛花结了很多种子,都是饱满的。我和女儿采摘了很多,依然采之不尽,就随它们自寻生地去了。
  今春,不及我种,院子里有土的地方就都吐出了牵牛的嫩芽,砖石之间的缝隙也没放弃,尽成了它们的领地。看它们如此地意犹未尽,大有一统小院、称霸天井之势,有点不合我意了。便再没有去悉心扶持料理,任它们自由生发伸展。结果,牵牛们绿色的叶掌牵起了半爿院子,“东边叶绿西边无”的意境被写意而出。
  及夏,紫天鹅绒质地的牵牛花便这儿一朵、那儿一朵地在这些叶掌的手心手背间开放了。没有嗅到一院幽香,许是风儿俯临这些处境低微的生命时有点儿不屑了。院子里少了绿色的香风拂过,有点缺憾,便取来几跟竹竿,合成一道篱笆,靠着东墙,斜倚成供牵牛攀附登高的梯绳。
  第二天,急急去看牵牛们有没有争先恐后地攀“龙”附“凤”,出乎我意料了,只有几茎柔条缠上了竹竿。又过了几天,情况还是没容乐观,依旧看不到牵牛们趋之若鹜的情状。百分之九十五以上,都还是那么无动于衷,安之若素于它们的旧模样。看来,它们已经习惯了匍匐的大众状态,缺失标新立异的冒险勇气了。这就是社会大环境的染缸效应吧。
  不敢就这样妄下断言。
  又想,也许是去岁飘摇风中的疲惫、任阳光哂笑的无奈,让牵牛们感觉累了,不想继续充当被情感放飞的风筝,那种漂泊无依的孤苦让它们的心,疼了,怕了。因此,选择了今朝的放弃,哪怕,自此再没了风儿的眷顾。
  伫立于牵牛旁边,花不言亦不语,任我痴猜妄想。
  其实,想想自己也是好笑。曾经那般感佩于牵牛在深秋发芽的勇气,一心一意要和女儿一起为遭受冬雪围殴的它们搭起一幢暖房,现在却又鄙视它们肆意疯长的俗气。究其实,是自己始终不能脱俗罢。
  记起校园里的一株水杉,不知是什么原因遭了天谴,今春,顶部的一截没有发芽,缺少新绿的蒙络披拂,便丧失了生命的表征,成了一段枯枝。而枯枝以下的部分依旧萌芽吐绿。看到这样一株项上枯死的树,不免感觉有点儿意兴阑珊。便很少去眷顾它了,偶尔瞟上一眼,目光也很是游离。一次,当我游离的目光再次要一扫而过时,却蓦地发现,有数只鸟儿立在上面,啁啾相和。原来,枯枝依旧可以成为鸟儿们生命中的一方舞台。
  存在就自有存在的价值呵!生命不就如此么!无论高贵还是卑微,都是上天给定的角色,我们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。只要生而有命,那么我们就应该去努力地生存,生长,生活。心内黯然一悚,自此警告自己,万不能再苛求别的什么取悦于自己的心意,而应学会淡定地面对,从容地欣赏品味,惟其这样,才能不再错过一路风景!(昌邑市饮马教育办 陈述清 杨金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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